山砚

一场预言一段宿命，前世的一场梦，牵连着今世的万般纠缠。

是命运终不可违，还是天意弄人？

不是所有故事都要以悲剧收场，五百年后，你我再次相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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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韩叶，含有微量林方元素，注意避雷#

我流未就算跪倒orz也绝不写刑侦，嗯刑侦真带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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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章

 

致苏沐橙：

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。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想法，五百年前的预言我听见了，叶修会回来的。

落款是叶秋，很简短的信，只有两行字，更像是便签。难不成，叶秋是先知？可如果真的是先知，为什么不做出干涉来改变叶修的命运？

提到预言，苏沐橙完全想起来了，为什么五百年前会变成那样的结局和那条预言有着分不开的关系，一语成谶，人人自危。

苏沐橙侧了侧头，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，认真的表情也很可爱，楚云秀如是说。

果然她猜的没错，那晚在天桥上遇见的黑衣人果然是叶秋，不过，他到底什么意思？虽然这封信侧面证实了漫展上遇见的如果只是告诉她这个消息的话，那天就可以说了。

把信纸翻到背面，竟然还有后续！

——请安静地做个观众吧。

这句话，又是什么意思？苏沐橙不敢往下想。里世界都知道伯爵叶家的独子是叶修，却从未听说过叶秋这个名字，就像被刻意抹消一样。

而她是听到叶修提起过的，叶修似乎对叶秋感到莫名的愧疚与宽容。别人的家事，她不方便去探听，只要叶修和哥哥他们三个人一直快乐就好，叶修的身份从来就不重要。

既然不需要她的帮助，如此大费周章把她引到H市究竟是想做什么！

叶秋，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？

方锐回到家，打算先联系叶修商量一下人设的问题，可发了十几条信息了，人高冷地一条都没回。可能不在家吧？方锐猜测。

焦急地等待了几秒见叶修还是不回复，也就作罢，又想起在林敬言那里碰壁的事，磨了磨后槽牙。

爆肝吧！方锐！你可以的！相信自己！就是要画一幅一模一样的画拍在林敬言脸上！脑补了一下小剧场，方锐觉得自己动力十足。

左手一块调色盘，右手四支尺寸不同的笔刷，哼哼，我方锐可是人称黄金右手的大角虫！

叶修醒来后，面色恢复如常，也不再头昏脑涨，当然对梦境丝毫也不记得，退烧药果然还是有效的，之前腹诽药店真是对不起。

吃了韩文清煮的青菜肉末粥，叶修觉得又活过来了，想起似乎还有人惦记着他，赶紧回了个电话。

一阵优美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，这个BGM不对！

“喂？”

“真没想到，点心大大这么关心我啊，受宠若惊，一下午‘99+’？”

“叶修？你刚才干嘛去了，一下午都不回我，还有，别叫我点心大大，受不起！”方锐走到沙发那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。

“行啊，废物点心。”

“你！住！口！不就是上次的第一批原稿全被驳回的事嘛，至于记到现在？”方锐也憋屈啊。

“行了行了不说这个，什么事呀？是不是单行本的插画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一口气被噎住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了。

“见面谈吧，说得详细些。”

“所以你下午怎么了？就凭你这个宅男是绝对不会出门的，我坚信！”

“头疼脑热什么的，人嘛，又不是铁打的，也是会生病的……”

“还不是你平时缺乏锻炼。”方锐插了一句。

“多谢大大关心！你什么时候有空？老地方。”

“失业了，什么时候都行……”方锐叹了口气。

“那就后天下午一点？得把今天落下的字数码出来。”

“行，知道了。实在不行停更一次也行啊。”

“你就当是我个人爱好。”

挂了电话，方锐全神贯注地投入进油画中。

一夜好梦，中午叶修用叉子卷着意面，奶油蘑菇调味，韩文清出品，必属精品。

“老韩，你说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？”

午间新闻播出了一则国内大规模雪崩的新闻，也难怪叶修发出这种感叹。

“温室效应加剧。”很明显表里世界的平衡在崩坏。

“低碳生活，从我做起！”叶修喊出一句口号。

而事实远比叶修想得要严重得多，正在雪山上的黄少天和一众小妖怪安静地坐在地上，一向很有想法的黄少天也会有沉默的时候。

“是我的灵力降低了，抱歉，各位。”

“不怪你，真的。我们都很相信你的，大人！”雪球状的小妖怪漂浮在黄少天身边。

如果灵力继续崩坏，雪山又该何去何从？文州，我还能再见到你吗？

警局好不容易清闲了几天，被一阵紧急的铃声打破。

“接到报案，报案人是一个高中生，喂流浪猫的时候发现了尸体，地点在二十公里外的废弃工厂。”

“我知道了，通知法医，出警。”放下手里的公文，韩文清知道又要开始忙碌了。

警局效率一贯很高，半小时后警车已经亮起警示灯把工厂围住，法医很快把尸体送回警局初步尸检，韩文清等人在现场做勘察工作。

“死者腹部出血严重，但这里出血量不对，而且没有打斗的迹象，没有拖拽的痕迹……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，凶手是抛尸在这里的。”孙哲平道出自己的推测。

“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来，要不是有人经过估计等拆了才会发现了。”

张新杰的声音从平板电脑里传出来，经过信号重组还带上一点电音的感觉，孙哲平一声怪叫。

“哎哟张新杰你别吓我！”

“这样方便联系，有什么进展我会发过去。”

“怎么样？查到可疑的人了吗？”韩文清走过来。

“离工厂最近的一个监控在一千米以外的十字路口，不好查。”

“这次的案子真的是一头雾水……”小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无头案，一筹莫展。

确实，没有案发现场，没有监控记录，死者消失这么多天却没有失踪报案，很棘手。

“秦牧云，你带几个人去周围看一下，找到作案人进入工厂的地点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韩队，法医的初步鉴定已经出来了。”张新杰的话就像一根救命稻草缓解了气氛。

“这一次速度倒挺快。”言下之意就是死因太过直接，不需要怎么检。

“法医初步鉴定，身高176公分，体重82公斤，死亡时间应该是两天前的下午一点至三点。死者身体没有打斗的痕迹，死因是腹部的刀伤，失血身亡，凶器是锯齿刀刃的水果刀，在此之前死者的头部有钝器殴打的痕迹。可能凶手的体格没有死者那么高大，让他没有自信独自杀死被害人。”

“也不一定，这只是其中一种猜测，根据现有的线索，凶手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，或是蓄谋已久。就算是杀人，也足够冷静。”韩文清最后又补上一句话，陷入沉默。

废弃工厂位置偏僻，不熟悉H市的人肯定不知道，只要调查清楚死者身份，应该可以缩小嫌疑人的范围了。

不多时，秦牧云就回来了，掏出笔记本，应该是找到线索了。

“在工厂后门不远处找到了崭新的三轮车的轮胎痕迹，就像孙前辈说得那样，三轮车可能是搬运工具。轮胎印前浅后深，如果不是因为被害人的体重那就是车上还有别的物品，可能是用来遮掩的。”秦牧云翻着笔记本。

“行，封锁现场，回去吧。”

韩文清回到警局就让第一发现人做了笔录，那个高中生因为家里不让养猫的缘故经常来废弃工厂喂野猫，和案件没有关系，可以排除。

与此同时，死者的身份也已经查清楚了，混社会的一个地痞，开了一家烧烤店，手头有些富裕，同时是很多人的债主。

“死者已经失踪三天了，他周围的人就没有觉得一点奇怪吗？”小李提问。

“熟人作案，平时性格嚣张，不喜欢人打扰的那种，之前也发生过消失一段时间，其实是出门收债，所以员工都以为很正常。案发前一天前台听见死者打电话用言语威胁对方，凶手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，否则不会第二天就立刻实施犯罪。”张新杰回答道。

“动机呢？动机是什么？死者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得罪人，动机可能是被催还债，也可能因为工资的克扣。暂时这两类人都可能是凶手，一个一个问过来……”张佳乐叹了口气。

“时间也不早了，明天上午去找人，先打电话通知他们，就在烧烤店记录详细口供。”

走出警局，今夜无风，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，月亮不见踪影，城市的喧嚣也安静下来，偶然有一两辆车经过。

柏油马路对面，韩文清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，叶修怎么会大晚上跑出来？脚下不由自主地追上去，下一刻幻影消散，真是魔怔了，叶修怎么可能穿一身西装……

叶修下午和方锐讲人设的细节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，期间还被方锐抓着不放涛涛不绝三句不离林敬言，倾诉着命运的不公，一直聊咖啡店闭馆。

明明没喝醉啊……喝了假咖啡？

后来韩文清和叶修是在电梯口遇到的，两人同时走出电梯，韩文清上下打量了一眼，叶修这一身打扮果然和西装无缘，那刚才是眼花吗？

“晚饭吃了吗？”

“没呢！”叶修回答得理直气壮。

“吃什么？”

“一包香菇炖鸡！”

叶修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方便面，被韩文清一把抢走：“驳回。”

“可是我现在就饿了。”叶修从另一个柜子底下抽出一包面，还是逃不过被没收的下场。

“冰箱里有榨菜丝，先啃两根。”一边系上围裙，韩文清一边打开冰箱寻找食材，“是不是没饭了？今晚吃清蒸黄鱼。”

“好。”

 

——tbc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