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砚

一场预言一段宿命，前世的一场梦，牵连着今世的万般纠缠。

是命运终不可违，还是天意弄人？

不是所有故事都要以悲剧收场，五百年后，你我再次相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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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韩叶，开始谈恋爱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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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章

 

“大孙！”张佳乐惊呼，小巧的水果刀扎在孙哲平的左手腕骨上，血流不止，映入眼帘的只有刺眼的红。

“凶器应该就是这把锯齿边缘的水果刀吧？不过你又多了一条袭警的罪名。”

众人愤愤的眼神砸在胡彬身上，如果眼神能杀人，胡彬大概已经死了无数次了。

下一秒一颗子弹无声地划破空气，胡彬直直倒在地上，是秦牧云开枪了，拔枪、上膛、瞄准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，众人也是没想到秦牧云如此果断，若是晚一步……

“麻醉弹而已，又不是没见过，都愣着干什么，收工了收工了！”秦牧云成功担任救场小王子，留一个潇洒的背影，还不忘吐槽孙哲平一句，“快去医院吧两位，总觉得孙前辈最近和医院每次都是捆绑出场的……”

“秦牧云，回去之后把开枪的报告补给我，记得感情深刻一点。”韩文清说。

众人明显感觉到秦牧云那潇洒的背影一僵。

事后，胡彬对案件供认不讳，承认为财杀人，在外又欠了一笔债真的催的紧了才会犯下大错。根据胡彬的描述三轮车也在一处垃圾场找到了。而林鸣韬作为共犯，也免不了法律的制裁。

整件事唯一值得庆幸的，似乎只有杨凡以及他的母亲与胡彬在狱中的相认，徒留伤感罢了。

挂了急诊，孙哲平从医院出来之后，左手一层厚厚的绷带，试着用力握了握手掌，尖锐的刺痛感袭来，不得不卸了力道。

“大孙，别用力，万一又出血了！”张佳乐用双手包裹住孙哲平的手腕。

“以后会影响任务，抱歉，我决定退出刑侦一队。”孙哲平上交了调任意向书。

“大孙，你真的甘心吗？”

“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把别人置于危险之处，算什么男人！”

张佳乐知道孙哲平的本体是名为涂山的大妖怪，不会因为普通的水果刀而受到伤害，得到的解释是因为之前的瘴气侵蚀，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。

“以后也不是见不到了，就是换个部门而已，有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！”

“好，我支持你的决定。”张佳乐看着孙哲平的眼睛郑重点了点头。

等这件事告一段落，警局又恢复了出警、加班无限循环。

“话说最近韩队是不是谈恋爱了？”午休的时候，秦牧云悄悄对白言飞说出自己的看法。

“嗯？怎么这么问？”

“眼神啊，有时候会看起来很微妙的样子。而且韩队不抽烟的吧，他身上竟然会有烟味，一定是那妹子让韩队愁得抽烟了。”

“虽然听着各种不靠谱，有这个可能。”两人相视一笑。

每个办公室似乎都有那么一个角落无时无刻不在八卦。

“看什么呢？看什么呢？”

“电影发布会。《枪王之王》马上就要上映了。”于天戴着耳机默默坐在角落里，结果这片刻宁静还是被白言飞打破了。

“这个我知道，我看了预告片，超赞。”

“在说什么呢？”

“韩队你来了，周末去看电影吗？”

“什么电影？”

“就是上次对你说的周泽楷，他演的电影。”

“周泽楷？”韩文清立刻回忆起从身体里取出来的两发子弹。

“韩队你这记性也真是的，吃我安利！”

“知道，电影明星。”

“我买了两张票周末和女票一起去，不用太羡慕。”白言飞着重强调了女票二字，要多嘚瑟又有多嘚瑟。

“如果周末没有案子的话。”

“韩队求你别乌鸦嘴。”白言飞哀嚎。

韩文清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，看了一眼大伙儿都，双手支着办公桌，宣布了一项人事变动。

“因为老孙调到司法部门去了，我们缺了一个人，上面决定将一个天才新人调入我们队，刚毕业，都照顾一些。”

宋奇英敲了敲门，走了进来：“各位前辈好，我是宋奇英。”

“是你！”秦牧云惊讶地看着宋奇英站了起来，“韩队，恕我直言，小宋并不需要照顾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连续三届校园散打冠军。”

“大一的时候没参加？”张佳乐问。

“没错，不过大一的时候因为意外卷进一个案子，被黑道误当做目标绑走，结果一个人挑翻了整个帮会！”秦牧云越说越激动。

“那第二年还有人报名比赛？”

“那不是都不知道嘛！”

“大三呢？”

“参加比赛的人减少一半。”

“大四？”

“谁知道这人都快毕业了还报名了！”

“原来学长对我这么关注的吗？”宋奇英出于礼貌地微笑，看得秦牧云一阵尴尬。

秦牧云比宋奇英大一届，虽然技能点不一样，每个男人对格斗之类的都比较热血，秦牧云还是有关注的。

“话说韩队拳击也很厉害啊，在学校没参加过什么比赛吗？”

“我那时候哪有现在活动这么多？只记得有一次半马。”

“话题突然变成了跑步，那韩队是第一吗？”张新杰一本正经地吐槽并发问。

“不是，是隔壁班的，听说平时都是跑全马的。”

“惊了！所以韩队这就是你早起跑步的原因吗？”

结果到了周末正好白言飞值班，白言飞哀怨地把两张电影票交到韩文清手里。

“韩队你周末应该没事吧？电影票就送你了。”

“两张？”

白言飞用一种你懂的的表情看着韩文清说：“有了对象也不用藏着掖着，是哥们给张照片看看未来嫂子长得怎样？”

“谁跟你说的，别瞎想。不过正好和朋友出去吃个饭，谢了！”韩文清哭笑不得。

“跟我还客气什么？记得发一张结婚请柬就行！”

画面转到方锐这里，在这一段无所事事既无约稿也无画展的日子里，除了叶修小说的插画平时摸摸鱼，方锐果真按他所说画完了林敬言的那幅画。只凭着记忆虽说不能复制出一模一样的，但不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。

顺便一提，以上是昨天发生的事。就在方锐准备打包时候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，画布变成了一片空白。方锐急忙给叶修打call：“叶修！我的画又消失了！肿么破！急！在线等！”

“那小说插画呢？”

“还在。”

“那就没事，挂了啊！”叶修歪着头用脸颊和肩膀夹住手机，双手飞快地打字一刻未停。

“喂喂喂！还有没有队友爱啊？这种灵异事件可是发生了啊！”

“我跟你什么时候变成队友了？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“就在编辑部打电话来的那一天！”

“不跟你聊了，再聊下去我该感谢你治好了我多年的颈椎病。”

“难道……叶不羞我听见你的键盘声了！”方锐大喊。

“不可能！哥新买的键盘！”糟糕，暴露了……

“我上网问过了，一个很隐蔽的魔术结社给出的回答是我身上有诅咒，并且很神奇地要人鱼的眼泪来破除诅咒，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信了。”

“等一下，我去拿个耳机。”说完叶修就翻箱倒柜开始找耳机，记得买手机的时候好像送了一副来着。

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耳机，方锐赶紧接着说下去：“不是老叶你也太不厚道了，那个魔术结社竟然说要人鱼的眼泪？我上哪儿找去？”

“不过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联系到魔术结社的。”

“人品好不解释！”

“说起来我这里有一颗人鱼的眼泪，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我给你寄过去。”

“哈哈哈哈你别逗我了！”停顿了几秒钟后，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为什么你会有这么玄幻的东西啊！”方锐没有抑制住咆哮。

“你应该见过人鱼啊。”叶修补刀。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上次你的《人鱼》不是获奖了吗？”

“是啊，不过只是名字叫人鱼，和人鱼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
“你可能真不知道，关系大了去了，你找的那个模特，真的是人鱼啊。”叶修理所当然地说着，“而且上个礼拜有没有一个男的去找你问了一下那幅画的地点。”

“你监视我？”方锐半天憋出来四个字。

“谁有那闲工夫，因为那人也是人鱼，眼泪就是他给我的，其实他就是去找人的。”

“……”电话那头方锐真的被打击到了。

“具体怎么用你就再请教一下什么什么结社吧！”说完，叶修淡定地挂了电话。

韩文清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，客厅里没有开灯，霞光从阳台钻进来，映在天花板上，玻璃的吊灯折射出点点光芒，就像是那盏灯的光芒。

日常给叶修炒了两个米其林三星的小菜，之后问：“叶修，明天你有空吗？”

“没漫展，没事。怎么了？”

“同事给了我两张电影票。”虽然是周泽楷主演的让人莫名不爽，除了这点一切都挺好。

“好啊！”叶修不按套路出牌地答应了。

吃过晚饭两人在荣耀里四处抢boss，韩文清的号早就过了神之领域，虽然装备还不是很厉害，足够在很多地方横着走了。

“老韩，你觉得这个游戏会有比赛吗？像刀塔的那种。”

“不知道。”耿直boy韩文清如是说。

“或许在哪个时空里，我们很能打游戏的！”叶修神采飞扬，眼睛里似有万千星辰闪烁。

“我已经知道你的新坑了，网游加后启示录。”

“说！是不是半夜潜入我房间偷看了我的稿子！我就说，明明记得在码字的时候睡着了，第二天却在床上。”

“没有，你门没关，我看见你睡着了，抱你的时候碰到了鼠标，屏幕自己亮起来的。”韩文清试图解释。

“这样我很没成就感啊。”

“同时写两篇文章压力很大吧？”

“新坑还没发布呢，存着等这篇完结了再发，记得别说出去。”

“其实那一页上也就只有两行设定。”

“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……”叶修忍不住想要扶额。

“职业病不要在意。”

说话间，两人带走了隐者斗士阿利安，留下一圈围观者大喷垃圾话。

“老韩，你以前是干什么的？我说当警察之前。”叶修突然冒出一句话。

“厨师。”

“竟然真的是厨师，突然知道了却并没有觉得意外。那……更早之前，你是做什么的？”

“一直以来，我确实没有向你坦白过我的身份，但是除此之外，我也没有故意有所隐瞒，我和你都同样是这个世界的一员。”

“算了算了，打个副本吧，我去拉人。”我并没有想听你说这些。

“我曾是人类。”韩文清说。

一瞬间凝固的空气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，如同毒蛇蜿蜒而上缠绕着全身，让汗毛不由自主地倒竖起来。这分明和叶修一点关系都没有，这句话就直直戳进叶修胸口，噎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
“所以，你无需担心。”

叶修从未像此刻一般想知道韩文清的过去，在那一片空白的历史中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——TBC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