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砚

一场预言一段宿命，前世的一场梦，牵连着今世的万般纠缠。

是命运终不可违，还是天意弄人？

不是所有故事都要以悲剧收场，五百年后，你我再次相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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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喻黄新进展#

#我怎么又在虐翔翔了？啥时候才能在一起？#

#论江波涛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小周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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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章

 

昨晚因为研究古籍阵法，喻文州没想到就这样趴在桌案上睡着了，如墨的长发披在背后，黄少天见到夜深了屋内还未熄灯便走进里屋，就看到了喻文州和衣而睡，笔记凌乱地摊在桌上，当即取了一条薄被披在喻文州身上。

晨曦的暖阳驱散了黑暗，清脆的鸟鸣响起，又是新的一天，喻文州感觉自己有些腰酸背痛，没想到竟然睡着了，看见身披的被子，昨天少天来过了啊，又让他操心了。

“少天，今天的粥味道很好。”喻文州喝了一口精心煲煮的菜粥。

“文州喜欢就好。”黄少天依旧是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，但是语气确是如此温和，冰雪系的妖一般在成年后性格冷峻，不会对外界轻易显示真情，黄少天明显的少年模样，让喻文州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当做孩子。

换上便服，再加个幻术，长发变成利落的短发，喻文州准时来到办公室。

“喻队，有个孩子吵着非要见你。”李远接到电话一脸头大的样子。

“什么孩子？”喻文州有点奇怪。
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，但是那个孩子说要找的人好像就是喻队。”

“找我？可我不认识什么人啊。”带着疑惑，喻文州还是来到了接待室。

“你找我做什么？”面前的小孩子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样子。

“别装傻了！我在你身上感觉到冰雪系的妖力了，别装了！快点跟我回雪山吧！”连牧一看见喻文州走进来顿时两眼放光。

“可是，我不认识你呀。”喻文州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，说到冰雪的妖力，少天倒是有。

“就是你！就是你！快点回去啦！雪山有危险了！”连牧一急得瞪大了眼睛，跑到喻文州身边，虽说也有几百年的修为，说到底心智还是个孩子。

这一靠近，喻文州感觉到了妖气，也是属于冰雪的妖力，“你是妖怪吧？”

连牧一点点头：“是啊，你果然在骗我，你想起来了对不对？”小孩子仿佛抓到了喻文州的弱点。

“在表世界很危险的，怎么说你一个人来到人类中间还是太鲁莽了，你家人就没有拦着你吗？”

“才不怕呢，哥哥会保护我的！”连牧一挥了挥拳头。

“总之呢，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，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哥哥。”喻文州婉言拒绝。

听了喻文州的话，连牧一鼓着脸颊气呼呼的跑出了警局。

“少天，那个孩子什么来头？”喻文州问。

空气中很安静，没有得到回答。

“少天？你在吗，少天？”喻文州询问了第二遍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，“是睡着了吗？”

式神会隐身伴随在主人身旁，除了养伤，遇到式神没有回应这样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。

听见孙翔叫出自己的名字，罗烟怔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
“我怎么会说出这个名字？罗烟？什么啊？”脱口而出的孙翔也是愣住了，仔细想了想这两个字的意义，仍旧毫无头绪，“哎，谢谢你救了我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罗烟似是刚回过神来，近似贪婪地看着孙翔的脸。

“那个，我脸上有什么吗？”孙翔有些不自在了。

“哦，没什么，就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。”

“你好厉害啊！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我……我叫罗烟。”犹豫了几秒，也没有打算藏着掖着，罗烟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孙翔，虽然不知道孙翔是怎么知道她的，这一世，应该没有接触才对啊。

“罗、烟。很美的名字啊，就像你一样！我叫孙翔，真的谢谢你，罗烟！”孙翔给了罗烟一个微笑。

怎么好像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一样？刚才的事情，你都忘记了吗？

“……嗯，谢谢。”罗烟强行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。

“对了，刚才那个是吸血鬼吗？真的存在啊！”

“是，不过，刚才发生的事情你要忘记，这个不是表世界的人能知道的，快点回家吧。”如果这就是命运，我选择顺从，就算我们不会在一起，我会一直保护你的。

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一看见你就好像很熟悉的样子，以后，还能见到你吗？”孙翔的心跳地很快，对于这个陌生人，他竟然有一种亲切的感觉。

“如果有缘的话，一定能再见的。”罗烟摆摆手，离开校园，转身的刹那，罗烟湿了眼角，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，将无数的辛酸苦楚一一吞入腹中。

明明上一刻还是记得的……可恶！

指甲掐破皮肉，属于上等血族的血液散发开来，丝毫不顾及被血香吸引而至的下等吸血鬼。“来的好，正好给我解解气！”一瞬间，周身围绕的吸血鬼便化为灰烬。

坐在高楼顶层，看见天边薄云流动，晚风起了，一滴泪终是掉了下来，“奇怪，眼睛怎么进沙了……”用力抹了一把眼泪，罗烟越是觉得难受。

找了五百年我是为了什么？

“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有什么用？”江波涛从罗烟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。

“你别管我。”

“想要的自己去拿到手就可以了，你这么温温吞吞我都替你着急。”这一次我绝对要守住。

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两人看似熟稔的关系，实际上也只是在三百年前偶然相识的罢了，拥有着相同悲伤的两人，只是不停地烧着回忆取暖。

“时间总会慢慢让人改变，没有人是永远不变的。”

“是吗……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，但是我始终认为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坏的。至少，我不想变。”

“不，你也变了。你已经拿到了某位大人的传承不是吗，你可知道有多少血族对你手中的这样东西虎视眈眈，包括我，也一样。”

“你要这个传承做什么？你的血统比那位大人高了不止一两点……难道你！”不仅要初拥，还想让他踏入贵族之流！话未说出口，但看江波涛的表情足以印证。

“好好想想你是为了什么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拿到它，所谓怀璧其罪，尽快使用吧，然后让他成为你的眷属，没有什么比血之束缚更能让人感到安心的。”

“你那样就算好了吗？”对于江波涛的做法，罗烟并不认同。

“是啊，至少在他脑海里，有我。”江波涛苦笑。

“有你……”

“对，这就是区别。”

“我的事，我自己会解决。”罗烟跳下高楼，遁于阴影之中。

“你还真是乐观。”江波涛不冷不热地说，站在罗烟刚刚坐的位置，高楼大厦的玻璃上反射着霞光，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，“果然是个看风景的好地方。”

下班后，喻文州又遇到那个奇怪的孩子，身边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。

“虽然有冰雪的气息，但很显然不是啊。”看见喻文州的脸卢瀚文感到一阵失望，对着连牧一摇了摇头，换来的是小孩子的头垂得更低了，卢瀚文安慰道，“我没有怪你，我们找不到大人，都是命数。”

听到卢瀚文的话，连牧一才抬起头，只是还是皱着眉头，对喻文州道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“没关系，希望你们能够早日找到你们要找的人。”

“喂！你也不是普通人吧，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灵力？”卢瀚文对于喻文州的灵力感到怀疑。

“如你所见，我是一个术士。”

术士与妖怪契约后，双方的灵力会相互沾染，人类不可能修习这么冰冷的灵力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和他契约的那只妖怪，冰雪系的妖怪数不胜数，而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确认一定就是他就是了。

“打扰了。”卢瀚文拉着连牧一的手走远了，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拖地很长。

看着两小只远去的身影，喻文州的心里也有些感同身受，当年喻家被血洗后，光是养伤就花了很久，后来黄少天牵着他的手再次回到那个宅子的时候，他是怎么样的心情呢？

回到喻家古宅，喻文州对着面前的空气说：“少天，今天一天你都没有跟我说话，怎么了？”

“抱歉文州，不小心睡着了。”空中的灵力渐渐凝结成实体，黄少天睁开眼睛。

“这样啊，身体没事就好。”喻文州深知黄少天必然不会这样，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，少天在隐瞒些什么，难道那两个妖怪是来找少天的？

“今天，我遇到两只妖，跟你一样都是来自雪山的妖怪。”试探性的口吻。

“那还真是很巧啊，被委托了什么事情吗？”黄少天的语气如常，喻文州找不到丝毫端倪。对不起文州，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。

“这倒是没有，找错人了罢了。”明显感觉到黄少天心事的喻文州没有点破，仍旧一切如常。

“今晚，你还要研究古籍吗？”

看了一眼桌角只剩一截的蜡烛，喻文州点头道：“嗯，帮我多备一支蜡烛。”

“不要忙到太晚了。”

“我知道，只是，涂山并没有那么好对付。”喻文州脸色凝重。

黄少天没有说的是，其实涂山最多不过是个大妖怪而已，如果在他的全盛时期，何须喻文州如此费力。

烛火在空气中跳动，橙黄的烛光充满了整个房间，一夜无话，偶有传来书页的翻动声。

——TBC——